1 ) 《失魂》如何“回魂”
《第四张画》让钟孟宏拿到了金马奖最佳导演奖,但好像对导演拍片环境的改善帮助并不大。叫好不叫座的现实,让导演在为下一部电影筹措资金时依然困难重重。导演在接受记者访问时也曾开玩笑地感叹:“为什么喜欢我电影的人,都不是有钱人?”于是《第四张画》之后,钟孟宏拍了《失魂》,一部很特别的商业类型电影。
不过,艺术家哭穷的事也要分开来看:票房不佳投资少是真,而借着得奖的东风期待在商业上有所突破恐怕也是事实。导演与投资方互惠也是好事,而对之前电影生涯颇顺遂且成功的钟孟宏来说进行这样的尝试也有一定的吸引力,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导演“仍可以在包装的底下实践自己内心想要表达的纯粹的东西”。
《失魂》是带暴力元素的惊悚心理剧。在台湾,惊悚恐怖类型的电影是有一定市场的,而且“失魂”的本土味也很浓。青年阿川的身体里“住进”了别的人,并由此导致了一系列命案。不过,导演显然没有要像通常类型片的处理方式那样简而化之——失魂是因为某种恶,杀人也是因为恶,恶被除掉一切就恢复正常了,而恶本身只是一个简单的概念或设定——不仅要说明失魂的来龙去脉,更重要的还要解释如何来“回魂”。故事以父子关系为线索展开,“人”本身依然是被关注的核心。人面临各种压力,有时候情况特殊,例如永恒又特殊的死亡的影响,人就可能失控。至于如何被拯救,关键还是在“人”自己。导演讲了一个“三个猎人”的寓言性质故事,局面就更复杂了一些。
在影片开始不久,生病的阿川被同事送回老家,途中有个有趣的细节。纳豆扮演的同事在路途中抱怨。他本不在护送之列,但因为觉得“台北很闷,要出来透透气”而搭上了便车。结果却是:风景看一会就腻了,而原本期待的所谓“乡土风情”也没有看到。又因为多了他一个,狭小的车内空间更加局促了,搞得大家都更难受。
充满幻想的城里人,到了城外后,失望了。
精神心理疾病常会被贴上时代性标签,和城市一起成为现代性的特征。远离城市,是否能够远离烦恼呢?回到家庭,是否就能找回失去的魂呢?给出了“回归”设定的导演又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或者说事情没这么简单。
阿川是个厨师,干的是杀生的活,非常频繁地接触死亡,这是阿川发病的直接诱因。因为关于死亡,阿川偏偏是个敏感者,他有童年时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看到父亲杀死了母亲。他见证了死亡,不仅要承受失去母亲的不幸,他还要面对制造了死亡的父亲,太残酷了(阿川之后选择了或者说只能出走)。按照父亲的说法,他是应身患绝症的母亲的请求而动手的。不管父亲说的是不是真的,至少在那时无法化解阿川的压力与困扰。
阿川生病后被送回家回到父亲身边,有了重修“旧怨”的机会,但结未解之前,回到以前的环境对阿川反而是种刺激。阿川更加失控了,他杀死了照顾他的姐姐。而且失控的人也不只是阿川一人。为了阿川,为了这个重新回到身边的儿子,父亲杀了来找女儿的女婿。父亲陷入一种偏执,为了儿子做什么都在所不惜,不仅为过去,更为了将来。但未来会怎样,他其实也不知道,但他能做的就是守着儿子。带他看病;面对威胁也不会手软。
影片的核心——“三个猎人”的故事——本身并不难理解。看着危险还带有死亡气息的带枪猎人,不仅于“我”无害,还在遇到困难阻碍的时候,帮“我”脱困。要解决问题首先要克服恐惧面对问题。对失魂者阿川来说,就是要直面让他失魂的根本原因:童年时目睹父亲杀母。克服现在的恐惧,才可能拯救那个在那时候就压抑迷失堕入黑暗的小男孩。不能再逃避了,黑暗的种子已经萌芽,再这样下去就只有毁灭了。
故事里的三个猎人,对应到阿川身上又是谁呢,帮助阿川的人在哪里?
因为“三个猎人”有明确的“三”这一数目,所以很明显,在电影中对应的就是被杀死的姐姐、姐夫以及警察三人。杀死姐姐让阿川某种程度上处在了和父亲当年的一样的状态:杀死至亲但其实并没有来自本人(杀人者)的恶意(父亲是帮母亲解脱,而阿川则是“生病”了)。之后父亲杀死来寻找女儿的女婿,就有明确的目的了,那就是要保护阿川。来自父亲的爱,阿川显然也感受到了。他主动要求继续“关”在小屋里,以免继续失控给父亲添麻烦。最后阿川杀死闯入者警察,就不是失控了,而是一种自我保护,为自己也为父亲。这时父子两人因为闯入者已完全处于同一阵线。父子之间的误会消除了,阿川的病肯定将会好转,而父亲也终于得到了解脱。三个死者,也是三个使者,引领着失魂者阿川,走过生命中最黑暗的一段路,回到正途。
“三个猎人”在心理逻辑上可以自洽,但在情节的具体体现上或许会有些问题。被杀死的人都是无辜者,用别人的死亡来拯救自己,旁观者(观众)总会觉得变扭。或许这也就是影片很凌厉深入,但却有点无法真实触人心弦的一个原因。人物,不管是主角,还是那些牺牲者,多少都有些符号化,这或许也是“类型化”一个弊端。
除了父子二人,影片中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人物值得一说。那就是梁赫群扮演的在地警察。他也是阿川的同学,在阿川离家之时他常看望照顾阿川父亲,代了阿川的子职。阿川回归、一系列事件发生之后,他也没有要对付阿川(自己危险时也没杀他),最后还遵照阿川父亲的意愿处理后事。梁赫群这个容易被忽视的人物,其实在整个电影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为故事及主题提供了不可缺少的中介与补充。。他身上有导演赋予的双重身份:他既是可以信赖的“家庭成员”,又是一名有公职在身的警察。这样的特殊性,让他成为外界可以进入到失控父子世界的唯一人(女儿女婿是身份弱势,外来的警察是情感弱势,都是单一性的。)。他也不仅仅是一种联系而已,他进入其中,在这对父子其中一方缺失时,在一定程度上充当其角色,维持适度的生活秩序,使这个失控的世界不至于完全崩塌,并有了恢复“正常”的机会。
《失魂》是部有质量的又很特别的惊悚心理片,在表演、艺术性等方面也很有特色(本文主要就“失魂回魂”尝试解读,其他就不多展开了)。而《失魂》跟钟孟宏导演之前的电影相比,对一般观众来说,会有不小的落差,口碑也有些呈两极化。不过,导演似乎没有要停止在电影商业化类型化方面的尝试,下一部电影《一路顺风》将更加通俗化。那会是怎样的一个新局面?
2 ) 失魂:超现实主义迷局
台湾电影向来不是我所关注的对象。事实上,在获得了文化上长期的相对独立发展之后,保守和本土化的作品在吸引其他华语圈的观众上需要许多努力;反之,部分过于先锋的电影语言,于我个人来说也是有所抗拒的。但台湾在地理位置和历史位置上所具有的优势,是许许多多成功电影人的沃土,不管是思想上还是技术上,都是很值得大陆电影去扎实学习,而不是简单借鉴的。
在我眼中,电影作为第七艺术,衡量其发展程度的唯一标准,不是看个别人有多大成就,而是看整个行业体系有没有能力持续产出具有一定水平的,高完成度的作品。无论是作者电影还是类型片,皆是如此。放眼台湾电影,除了对我毫无吸引力但是本身已成规模的青春/偶像片,让我念念不忘的,是苏照彬的《诡丝》和《双瞳》,还有虽然亏钱但本身质素很高的《赛德克巴莱》。而之后,或许还会加上《失魂》这样一部电影。
导演钟孟宏我并不熟悉,但是从本片中,的确能感受到他本人的创作意图和思维方式,同时作品也并不晦涩,有着明显的类型片印记。他在采访中阐述的对类型片的看法,我是相当赞同的:“对我而言,电影必须要让各类观众都能从中发现些‘什么’。对缺少观影习惯的人,可以很明确地接收到这是部惊悚片,而对于电影阅听经验较丰富的观众,也能发掘出延续的部分,并产生其他解读,那便是电影的成功了。”
而我之所以有此感受,是因为最近才开始看《布达佩斯大饭店》,然后着了维斯安德森的魔。对维斯安德森来说,他的作品或许看上去都是同样的风格同样的调调,但内里,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核心思想和导向。
本片也是如此。而更有趣的是,随着影片故事的推进,观众对影片本身的欣赏角度和理解维度,也是逐渐增加的。如果只是简单地把本片当做恐怖/惊悚片来看的话,就会失去许多乐趣。
影片开始便是张孝全饰演的阿川“失魂”,被送回老家,随后便是常见的惊悚片情节展开,比如灵魂抢占身体,比如性格大变(其实也根本没有对比,或许是故意设定如此),比如六亲不认然后手刃至亲。但很快,从1号受害者出现之后,王羽先生的表现和反应便带给我了第一次惊喜。明明是亲人受害,却毫不慌乱,而且主动处理尸体,从而变成了不断的滚雪球,直至崩溃……作为本片真正意义上的男主角,王羽先生虽然没有精湛的演技,却把70多年来的人生经验融入了角色之中,倍感自然。
那么本片中二元对立的究竟是想表达怎样的故事呢?表面上,仍然有着导演所延续下来的父子亲情的探讨,而且相当的感人,甚至有少许的致郁。而角色本身的设置,又有着城市带来的人格异化与传统之间的对抗。但我所见的是,本片在精准把握了商业类型和作者电影之间的距离下,还似乎套了一层超现实主义的外壳。
而这层外壳,在影片中段那一口没有底的井那里,展露无遗。
在我看来,阿川是否患有精神疾病,还是真的被占据身体,都不重要,这也不是电影所讨论的内容。本片的故事,就像是在一湖平静的池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一样,激起了重重涟漪。老先生对自己的儿子不关心吗?显然不是。那么被杀的女儿呢?更加不是,否则也不会对戴立忍饰演的女婿发脾气。他是在不断地试图维护自己生活的状态不被打乱,同时也在尝试去理解阿川,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也在慢慢转变,从一个平庸走向另一个平庸。
而阿川本身,与其说是超自然,不如说是超现实。阿川占有者的真实身份从未表露过,倒不是因为想制造秘密,而是不需要表露出来,他本身就是一个超脱而又实际的意象。而金世杰饰演的陌生老人两次出现,也都有着重要的标记作用。尤其是暧昧不清的台词和一口意在形之外的井,让阿川的作用从一个线索人物,转变为了一个独一无二的线索。配合着导演所擅长的冷静叙事,让这个故事在肃杀之外,也有些许的奇幻色彩。
也就是说,片中不管是人物行为逻辑还是事情本身的逻辑关系,尽管有着些许的破绽和纰漏,但仔细想想,都是由于处在这个独特的超现实封闭环境下,从不合理向合理靠近的影子。
回到父子关系本身,直到影片最后,才将这一层关系摆上了台面,大大方方描述了这种有些畸态,实则现实的转变和联结。父亲需要的是儿子这个意象,而不是儿子本人。儿子也最终也继承了父亲的志向,虽然其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儿子。
而更有趣的是,“假如你在荒野中开着车,遇到三个看来凶神恶煞的持枪猎人要你载他们一程,放眼望去没有别人,也没有其他岔路,你会怎么做?”这则象征着人生抉择的小故事,对于阿川和老父来说,有着些许殊途同归的意味。老父选择不帮人,但全片中,虽然手上有多条人命,却在艰苦的执拗之后,通过自我牺牲使自己的理想国得以保全。阿川选择帮人,可本身却是夺占身体,并且毫不留情地手刃他人,从而使整个故事驶向漩涡中心。所以,无论怎么选择,对阿川和老父来说,其实就是两根拧在一起的芯子,也意味着一个秉性的正反两面。也正是因此,片中不停地出现含义翻转的情节:费劲心思获取剪刀,却只是为了修弹弓,而修好的弹弓,却又成了伤人和破坏的利器;一段被折下的铁网,有着锋利的尖端,却用来挠痒痒,可是最后还是成为了戳向警察的凶器。而一个个梦境和现实的比对,还有老父的黑历史,其所言和所行的差异,也是这盘张力十足的大棋下的诸多着眼点。
因此,如果简单地说,这是一部挖掘亲情的惊悚片,其实是少了很多乐趣的。或许片中还有些政治隐喻,但对我来说,这种将超现实主义叠加在现实的环境下的叙事方法更加诱人。一个故事,多个维度,这才有了所思所想所感的价值。而这,也是许多类型片倒在从一般到顶级的路上的最大原因,也是许多作者电影倒在商业价值门口的最大原因。
或许,这也是电影观众从经验中成长的必经之路吧。
http://i.mtime.com/cydenylau/blog/7789253/ 3 ) 一部只要看开头和结尾就能明白一切的剧情 中间只不过是人性的挣扎而已
B站看弹幕发现好多人都说看不懂 各个地方评论也说不明白 其实故事很简单啦 抛开中间 只需要看开头和结尾的对话 就能明白一切
一个男人开车遇到事故 死后变成幽魂 遇到了伯伯的小时候的儿子阿川 于是附身在了阿川身上 而阿川的肉体无法承受两个灵魂 于是生病了
N年后 阿川(身体)长大了 而阿川的灵魂进入了轮回 离开了肉体 附身的男人于是占据了阿川的身体 于是便发生了这个故事
总的来说 故事不错 只不过太过文艺 中间伯伯人性的纠结导致大家不知道究竟是谁疯了
4 ) 每个镜头都是精彩
诡异的气氛。
故事刚开始,倒置的镜头。电影想要以主角阿川——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角度叙事。
羽叔生硬的台词,面无表情,令人印象深刻。阿川好友挣大的眼睛,微张的嘴唇,像是完成一种仪式似的念着台词,让人想起片头砧板上的鱼头。阿川姐脸部表情特写等等气氛让人觉得诡异,甚至难受。让我想起《狂人日记》,回乡养病,所有人都要害他,连狗都是舔着嘴角的,却看出个吃人的秘密。也许生病的人脾气都不是很好,还带点被害妄想症。
与此相对的是片中出现的静谧的山林,让人感觉到一丝宁静。与医生的谈话,将故事贯穿,回归现实。阿川在山林里与送信人一起拾柴,又带来一丝轻松。
这也许是对父爱的诠释。
几个细节:变幻的风雨 不变的是山。父亲把阿川移到了山上照顾 看完医生后阿川对父亲说要回到山上去。最后父亲带着阿川和阿川的好友下山。有人说羽叔是老了完全是在背台词。换个角度来看羽叔的演绎也符合一个丧偶父子隔阂常年住在山里的父亲形象。
送信人
不能不说送信人是阿川心中童年时那个父亲形象。与童年好友一起埋藏的弹珠,阿川为制作弹弓偷拿剪刀又放回原位(还记得小时候偷拿遥控器又放回原位,影片给出一个长镜头),夜里与送信人一起拾柴,阿川确实回到了对童年的回忆当中。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阿川用手电发出SOS信号?)时,送信人出现了。送信人第二次出现,阿川和他一起拾取那象征心中疑惑和不安的木柴。可是到最后送信人却把阿川引向一口井,这口井通向现实——童年时亲眼目睹父亲帮助母亲自杀,阿川惊醒。送信人再也没出现。
遗憾
最遗憾的是故事结局,变幻的烟圈,插入的一段歌曲,父亲和阿川的对话,阿川的梦境,完全看不懂了。要不直接文艺到底:阿川梦到了故事最后所说的那个梦境,梦醒,眼里噙着泪花。
难忘
阿川站在屋顶上补漏洞 下山后羽叔脸上露出的笑 羽叔问阿川山上的兰花开得怎么样
5 ) 影片没有给答案
一向都台湾电影没有特别的关注,这部,说实话,没有特别看懂,尝试,稍微说一下吧。
阿川从台北被送回了老家乡下,因为无缘由的昏倒。疗养期间,他杀了姐姐。父亲问为什么,他说,他不是阿川,这身体没有灵魂,他就住进来了...父亲埋了姐姐的尸体,杀了前来寻找妻子的女婿,把阿川锁在了山顶的小屋。很多年前,阿川的母亲就死在山顶的小屋,是父亲杀的,因为母亲身患重病,想要解脱,所以,父亲杀了母亲,小时候的阿川应该是看到了...警察来查姐姐和女婿的失踪,阿川杀了警察,父亲最后帮他顶罪,关进了监狱,后来病重,进了疗养院,阿川去探望,跟他说做了个梦:他驾着车,在山路上遇到三个拿着枪的猎人,他们想让他捎他们一程。你会让他们上车吗?父亲说,他不会。阿川说,我让他们上了车,后来山路遇上了塌方,三个猎人帮忙搬开了石头,我们顺利通过了山路,猎人下车后告诉他,他很快就到出口了,后来,有一个小男孩上了车,他说,他叫阿川...
影片就此结束。
是灵魂互换?还是双重人格?影片没有给答案。
我觉得是这样的:阿川小时候看到父亲杀了母亲,后来长大了,他一直都疏远父亲,后来大概是工作压力之类的原因,产生了另外一个人格,阿川的主人格躲了起来,所以他回到乡下,不认识姐姐,不认识父亲。这个人格,暴戾、多疑,所以杀了姐姐。但父亲用尽所有的一切,藏了尸、杀了人、顶了罪,为了保护这一个已经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他开始找阿川的主人格,在警察来抓父亲的时候,他杀了警察,他想帮这个老人...对于父亲来说,由于儿子的一直疏远,他本来就不知道这个儿子的性格,无论这个儿子里面是不是自己真正的儿子,一点都不重要,他将多年的愧疚和父爱全部爆发出来,一个中过风走路都不稳的老人,艰难地用挖土机藏尸、藏车,最后用一生的积蓄和财富去贿赂,换取顶罪,他只想要一个儿子,无论是不是真的。最后,阿川的主人格受到感动,回来了,应该说,和另外一个人格融合了,所以说,有一个小男孩上了车,他说,他叫阿川...
6 ) 梦境解析
2013年这部片子,是我偶然看到的,最近有看了一边。来说说自己的看法吧,欢迎探讨。
本身很喜欢张孝全,以前的张没演过恐怖题材,最喜欢的属他和桂纶镁演的《女朋友,男朋友》还有《爱的发声练习》。很不错,有演技,我觉得他身上就有一股浓浓的另类文艺范儿。
片子效果做得很不错,惊艳之余开始惊叹台湾山里的风景如此迷人,正片的气氛是在一片浓雾之中,这种雾气我觉得把此片抬升一个高度,环境到位,格调有了!
开篇阿川精神恍惚,一个生鱼片的特写镜头,可以看出,此片走的精分路线了,肉之不复,神智何归?阿川在切完之后昏倒,醒来变为另一个人,但是有不像另一个人,沉着冷静,没有一次惊讶。其父王伯伯,更是淡定的出奇,好像早已知道阿川会这样。里面印象最深的是警官小吴,我觉得他太适合演恐怖片,眼神有点类似那个被切的生鱼片。正片都是诡异的气氛。开篇有点沉闷,让人不知所以,可是往后看,可以看出端倪。
一下就是我个人的理解:
首先,姐姐死在阿川刀下,其父很淡定,问你干什么,他说她要害我。说明阿川曾经在家中并不感受到亲情,在失魂之后,还是有本能的反应。我觉得阿川依旧是阿川,最后他还是找回了自己。再来,其父又杀了前来找阿姐的老公,之后再警官过来问话,阿川杀了警官之后的疑惑,可以看出,阿川还是没有感情。但是到了追杀小吴的时候,他没有杀人,说明阿川已经开始有了意识。
其父道出曾经阿川的母亲患病自杀,阿川一直以为是父亲杀了母亲,怀恨在心,从此来往很少。我才发现此片其实讲的是在现实生活中,阿川生无所恋,没有追求,也没有牵挂,一次昏迷,把他带到了山里,是梦境,浓雾,泥泞,兰花,水汽,飞蛾。。。。他静观其变,不逃走也不做声。 其父问他:阿川呢,他回答:阿川还有过些日子回来。
于是阿川说道:我做了一个梦:在一条不能回转的路上 ,有3个猎人,要搭车,要你 你会让他们搭车吗?
在其父为了阿川坐牢之后,阿川并没有逃走,而是留在山上,照看兰花,实则他已经回来了,真正的阿川已经回来了。他开始惦念王伯伯。
在他去看父亲时候,此片才真相大白,他有提起那个梦,他说他做完了。3个猎人,他让他们搭车了,前面山崩,好多石块,是3个猎人帮他清理的道路,他才可以过去。然后他遇到一个小孩,独自行走,他问小孩叫什么,小孩说我叫阿川。
其实3个猎人就是:姐姐,姐夫,还有警官。3个人均被杀,但是当时父亲的替罪,让他感受到了亲情,也就是说,这3个猎人在他迷惘的时候,为他清理了道路,让他看到了现实:父亲无私的守护。于是,他继续前行,找到了自我,那个孩子时期的自我。
全片很文艺,滤镜的效果太赞,不得不加分此片,青古铜色的山林,潮湿,水汽弥漫,很有feel。张孝全演技不错,演出了一个疑惑不解可有杀人不扎眼的病人,他冷静有沉着,实则在观察这一切,出手麻利。整片剧情稍有些弱,不过场景,那是一帧一帧都是美图啊!完全可以做写真和海报。画面精美不忍直视。4分。
故事没讲清楚,画面倒还不错,配乐也比较吸引人。这居然能拿奖?大概是给王羽爹爹和钟孟宏面子吧
空有皮囊
彻底粉上了钟孟宏. 一如既往的梦魇与死亡,但想不到最后竟是温情无比,几近变态的父爱。王羽用一种“业余”的表演状态,来诠释这样一个另类的父亲。 在城市里日复一日,会不会哪天你也丢失了魂魄,成为游荡的灵魂呢?
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
好会拍哦,氛围营造一流。但是剧作不够顺滑,说不清是太浅薄还是太深奥,几个关键性的转折都缺乏动因,观众很难共情。
3.5,披着不能再薄类型片面纱的作者电影,通过父子隔阂、人与土地、孤独之下理智与自我的丧失以及韩式乡间谋杀来探讨台湾的代际矛盾与身份危机问题。有很大师的远景和长镜头,也有刻意但让人极度不适的莫名抖动、变焦以及看似错误突兀的剪辑,总体而言确实让人看得很失魂。。。
如果他觸碰到了人最深的隱痛...我是不是不應該再埋怨他將這樣的故事講得太詩化?
你能面对过去的自己吗?
森林里树枝怎么可能捡得完?当然捡不完,就跟你的念头一样
这是钟孟宏最好的电影之一 基本上完成了对“游魂电影”的定义 《医生》的温医师客串了一个角色 非常惊人 游魂始于儿子的魂魄 终于父亲的罪孽 一个完整的闭合
幽閉的山林,封閉的木屋,密閉的人物空間,反射鏡面,暴力美學,視覺饗宴,路軌,象徵性地連結現實與其之間。買票時收到一張鍾孟宏怕觀眾看不懂而寫的小本事,上面提到跟隨阿川的角度看電影,可是觀眾怎能連結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即使明暸、懂得如何審視卻無法留下滿足同情之意。
这就是个关于魂魄离开肉体和孤魂野鬼附身的故事,跟人格分裂有毛线关系?张孝全是厨师,屠鱼时失魂其实是因为杀生罪孽太重,而鱼有灵性。要理解这部电影,就一定要相信世上有鬼,并去了解世间各种鬼的形态和存在方式,无神论者就别看这部电影了,估计看了会觉得里面人发神经!
钟孟宏的影像干净漂亮,讳莫如深,同时又散发着一种能从泥土中钻出来的力量。这显然不是那种一惊一乍的恐怖惊悚电影,而是尝试着通过缓慢的节奏、冷静的表述来直摄人心。在失魂的鬼故事的表面下,它一直在与观众探讨如何认识自己和世间,到底是精神疾病还是鬼怪故事,这一点并不重要。
那个梦,还不错。南投大山真神秘~ps,终于见识了台湾念真情里说的单轨车。
靠!我惊呆了。最近最大的惊喜。这是一部打着恐怖片外核的实际上描述伟大父爱的绝绝对对被低估了的片子。他用极端的难以想象的方式保护了他的儿子,扭转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尽管你还是感到由衷的悲哀。钟孟宏玩得太精了,逻辑前后完全自洽,把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外化得特别好,你以为的离奇一点不离奇,最后儿子的魂被老父亲的爱召回了。间中惊人效果中端出十足的幽默。台湾这帮演员有一套成熟的有说服力的表演体系,看似一本正经又自然不留痕迹。每个角色都很耐看。张孝全真是帅。一部从头到尾引人投入的片子就是极好的。为什么那么多人没看懂?山林欲动,山林静止,虫鸣声起,我屏住了呼吸。好想让AM看这部片子啊,他肯定会喜欢的,应该可以治愈他。开头那首《青春小鸟》的变调也是神笔。钟孟宏是目前把暴力和诗结合得最好的华语导演。
片名講得白,失掉靈魂,不是說鬼,要高端就要講靈魂,導演真係有靈,將點點滴滴經營到處處有靈,山有靈小屋有靈,兒子失靈父親曾滅靈,山區片警有靈警民一家親父親才將大事交托,女婿失魂留來也無用,火爆差佬三魂不見兩送他手刀份所必然,青山翠谷埋白骨,木屋蚊帳鑄鐵魂,彎彎曲曲山路,阿川要回家,您要回家嗎……
几个突如其来的暴力画面还是挺赞的,血浆四溢的特写慢镜头和全片的阴郁沉缓节奏相得益彰。冷峻节制之下的精神病患诠释,独特的父子关系以及大量的山地与天空定格,带出一种对立而怪异的空间触感。
导演是有多爱马陆啊……精神病发作事件,但仍还是一股挥之不去的文艺腔。
釜山电影节看的。黑色幽默,带有惊悚色彩。王羽来了。
所有台词都很怪异,所有行动都没有动机。如果钟导是想呈现精神病人的主观世界,那我觉得代入感也是没有的。